“岁月不声不响,却教会人最深刻的道理——有些地方,你走得越远,它在你心里越清晰。”正如《北上》中那句“一条河活起来,一段历史就有了光”,花街于老淮阴人而言,正是这样一条流淌着光阴的河,脚步踏过的生香岁月。
花街的根,扎在六十年代的泥土里。那时的花街,是环城河畔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长街,东接朱公桥,西连轮埠路,两旁是木构的店铺和青瓦白墙的民居。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,卖糖芋苗的吆喝声便已穿透薄雾;傍晚的夕阳斜照,老茶馆里飘出的茉莉花茶香,混着巷口糖水铺的甜,成了几代人记忆里最温暖的注脚。
1968年,西大街、东大街、花街三街合并为东风大街,“东风”二字,像那个年代的烙印,刻进了每一条街巷的砖缝里。直到1982年恢复原名,花街才重新以“花”为名,可“东风大街”的称呼,却在老人们的口耳相传中,又延续了二十年。
1998年承德南路开通,花街被拦腰截断,从此东大街最东段也成了花街的一部分。如今站在糖水店门口,还能看见旧“东大街”的水泥路标,像一枚时光的邮戳,默默诉说着地名分合的故事。这种变化看似剧烈,可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,却是“钝”的——不是突然的断裂,而是像老树抽新枝,根须始终连着泥土。正如《北上》里写的“河是活的,人也是活的”,花街的变迁,从来不是简单的“消失”或“重生”,而是无数个日常的累积与延续。
70后的记忆里,花街最浓的墨,是“情深义重”四个字。王婶的裁缝铺,李叔的修鞋摊,张爷爷的茶摊,每个摊位都是一段故事。小时候跟着奶奶去花街买糖瓜,总能看到巷尾的老槐树下,几个老人围坐下棋,棋子落下的声音,比钟摆还准。那时没有手机,没有网络,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,却比现在更浓。如今的花街,虽然旧貌换了新颜,可那些藏在砖缝里的温情,依然在每个清晨的雾气里,每个傍晚的茶香中,悄悄流淌。
这座曾经叫“清江市”,又眷恋为“淮阴市”,如今叫“淮安市”的城市之厚意情深,其实就藏在这条老街——花街的每处细节里。就像《北上》里说“一条河,不仅是一条水路,更是一部流动的史诗”,花街也是一部流动的史诗。它见证过战火与和平,经历过繁华与落寞,可最动人的,始终是那些平凡人的故事。卖糖水的大娘,总记得哪家孩子爱吃甜,哪家老人爱喝淡;修伞的爷爷,总能把破伞修得比新的还结实;巷口的老邮筒,虽已不再使用,可邮筒上的铜绿,却像时间的封印,锁着无数封未寄出的信。
如今的花街,既有旧时的影子,又有新的生机。糖水店依旧开着,只是多了奶茶和咖啡;老茶馆改成了书吧,可茶香依旧;巷尾的老槐树,依然在夏天撑起一片阴凉。这些变化,不是对过去的否定,而是对生活的延续。正如《北上》里那句“过去是现在的镜子,现在是过去的延续”,花街的变迁,从来不是简单的“变”或“不变”,而是“在变中守常,在常中求变”。
“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。”站在花街的巷口,看夕阳把青石板染成金色,看糖水店的蒸气袅袅升起,看老人们在巷口闲聊,忽然明白——所谓“情深义重”,不是刻意的回忆,而是融入日常的温暖;所谓“珍惜”,不是抓住过去不放,而是让过去活在现在的每一刻。
花街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它像一条河,载着过去,流向未来。而老淮阴人的记忆,也像这条河,永远鲜活,永远温暖。正如《北上》里说的“一条河,能看见多少故事,就能看见多少人心”,花街能看见的,是几代人的情深、情长、情深义重,是永远不老的烟火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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